雨势太大,尽管雨刷近乎疯狂的刮开水幕,还是无济于事。余森似乎从上高架桥就被什么人盯上了。
在出最后一个环形匝道前,前车突然减速,余森来不及刹车,和前车发生追尾,引擎盖彻底报废,而他狠狠的撞进安全气囊里,又反弹摔回座椅靠背上。周围很安静,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车内广播还在播报最新路况,“xx路段发生追尾事件,造成交通拥堵,请前往机场的朋友注意绕道而行......”
交警赶来将余森从严重变形的车体内拖出来,急切询问受伤的情况。
扶着车门将将站稳的余森,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一台引擎,面部被震得特别麻木。他靠着变形的车身,慢慢捂紧了额头,暴力的晃着头,试图找回一些知觉。
“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交警拉着他到附近的岗亭避雨,却被拒绝了,“您先冷静一下,救护车马上到......”
稍微清醒过来的余森,在计算时间。如果从这儿跑到候机室,剩下的时间足够了,头还有些混沌,但是显然他得马上赶到初致身边,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这边交给您了,前面的车应该是全责,我先走了。”余森递给交警一张名片,摇晃着冲进雨幕。
候机室里等候的人越来越少,在初致第14遍听着克莱斯勒的《Liebesleid》的时候,理性深邃的大提琴在他耳机里诉说好几百年前的爱而不敢问候。
“小致!”
隔着耳机,初致听见有人站在遥远的地方喊了他的名字。是余森吗?
他抬头望见穿着制服的地乘人员正微笑看着他,他在说了什么,却被从门口跑进来的黑板寸男人挤到旁边。
他在和初致隔了一米的地方站定,雨水顺着裤脚淌到地板上,额头的血迹早被雨水冲刷掉,眉骨上的伤口泛白。初致听见他说,“航班取消,你今天走不了了!”
“啊?”
地乘人员指了指窗外,表示没错,“我看您一直在听音乐,脸色越来越苍白,所以才过来看看您。”
初致不好意思的鞠躬,把耳机摘下来,耳根羞红。
余森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又把人拉到身边,在地乘人员的注目下,走出候机室。
他边走边轻松的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是作为成年人我得承认,我应该是希望你继续喜欢我的,并且隔三差五跳到我面前说你爱我什么的,我......大概已经习惯了。刚刚跑来找你的路上,有一个想法也越来越肯定。我想试着喜欢你。”
“您是什么意思?”初致停下脚步,仰头望着余森。
如你所愿,我可能喜欢上你了!我不否认让我说出这样赤裸裸的告白,有一些外在因素的烘托,比如天气、车祸、剧烈运动后的疲累、担心你伤心离开的内疚。
“随你怎么理解,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其实我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余森兀自转身,拖着行李箱穿过闸口,一刻不停的走。
两人坐出租车回到余森的公寓,走廊里灯光昏暗。
初致坐在行李箱上,看着余森第二次因为手抖摁不住密码数字键。
余森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初致从行李箱下来,站在余森身前,准确无误的开了密码锁,回头的瞬间他的唇和余森的唇差一点撞上。
“要不要先洗个澡再做?”
这是初致第一次在余森脸上见到笑容,甚至还在他的左脸颊发现一个深深的梨窝。
初致快速的在他唇上吻一下,红着脸偏头躲开灼热而粘稠的视线。
(……)
第二天,余森按照生物钟早早醒过来,他怀里的初致似乎还在做着甜梦,唇角挂着细细的口水。他小心的起身,生怕把小孩儿吵醒,谁知一回头,初致已经睁开睡眼,幽怨的望着他。
“余森,你又要逃走吗!”
余森抱紧小孩儿,低头吻他的唇,压着嗓子说他不走不走,又躺回床上,手在初致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
“您现在算是我的男朋友吧?”初致勾住余森的脖颈,凑到他的耳边说,“我在想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您觉得怎么样比较合适?”
“你昨天不是叫的挺顺口的,就那个……吧。”余森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初致脖子里的红色吻痕,宠溺的笑出声。
“叔叔?这个……总感觉您占了我们一家人的便宜呢……”
“就这个。”
“嗯,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叔叔……”
说完,初致眯起眼睛不好意思,刚想转个身,才意识到腰部以下酸痛难忍。昨晚,两人从浴室缠绵至卧房,初致不记得做了几次,但第一次余森是从背后插|入的。初致想让自己对余森充分信任的态度在激烈的冲撞中传达给对方,所以主动趴在软床上,翘起屁|股。
他很瘦,漂亮的蝴蝶骨让余森忍不住去咬,余森扶着他的腰,哪怕这是第一次,但由于初致极力自愿配合,两人顺利的融合在一起,随着每一次冲撞带来的美妙感觉,一步一步的迫近峰点。
“叔叔,我爱你。”初致仰着脖颈,把凸|起的腺体送到余森唇边摩挲,“您要不要咬一下……”
下|体喷薄而出的气压带给初致如临幻境的快|感,他的言语终于不成句,严丝合缝的那一处传来身后余森的颤栗,他也she了。
“听你叫叔叔……我就忍不了,”余森翻身平躺,大口呼吸,胸口还在起伏,他把初致捞回怀里,在他的腺体上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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