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悄悄的戳了下妇人,妇人马上明白其中意思,说道:“女子的清白怎可用钱财来衡量,这清白一毁自是不能再嫁好人家了,这位公子可不得负责?”
若是能进入这家府中,做个大户人家的暖床也比在街上坑蒙拐骗来的强。
“大娘,我的话还没说完。”游华不急不躁,“不说襄桓公府中的三位嫡小姐各个美若天仙,就是府中随意的一位清扫丫头也是难寻的好相貌,而这位姐姐......”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是在场又有谁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游华锤了何修贤的肩膀,像是真的好奇一般,“你说放着府中那些如花美眷不看,你究竟看上这位姐姐哪了?”
何修贤恨不得跳起来反驳,“我怎么会看上她,长得难看不说还那么老。”
周围百姓哄堂大笑,那女子却实实在在的哭了起来,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言语侮辱。
“什么话都别说,还是报官,由官府来评断。”游华下了最后的办法。
妇人还在垂死挣扎,“你们都是官家子弟,报了官还不是由着你们胡说。”
“大娘您又误会我了,咱们先不查这件事,就查查您哪里人士,家住何方,做些什么营生?”
母女俩顿时噎住,这些自然都是不能查的,不顾其他人,抱着女儿骂骂咧咧的走了。
何修贤见她们嘴里不干净还想去拦,大不了就报官。游华一掌拍在他的后脑,“还不快走,你想挨几板子。”
何修贤立时像被烫了脚一样,连挨了打都来不及追究,铆足劲往学院冲。
两人不敢从正门过,只能从墙头上翻过去。丹青是丫鬟不受规矩限制,刚才出来的时候就说是出去买东西,现在买了把瓜子给了门房一把,这又正大光明的进去了。
苦了他们两个从草从里爬,假山里躲。学堂内早已开始上课,幸而不是随山夫子的课,上课的这位夫子下午最是困倦,两人趁着不注意溜了进去,拿起毛笔装模作样起来。
学堂内清一色的男孩子,一眼看来竟是只有游华一个女孩子。这个时代女子是可以上学堂的,只是过了十二岁之后大多都留在家里请师傅教学了。
游华今年已经十三了,因为非要进来念书到现在京城的贵女都不和她玩。只因为前人挖坑后人跳。
许多年前的时候也有这样十三四岁的女子非要在学堂念书,只是她的目的不是念书,而是看中了学院中一个寒门的学子,追人追到了圣人之地,可是将家中的脸面都丢干净了,可是人家不在乎。
可怜贵女一片痴心,那寒门却是半点回应也无,只是专心读书,最后还考取了状元,人都道贵女苦尽甘来,可是这男子转头就娶了一位家风良好的小姐。
这贵女上门去闹,男子只说:“我乃书香门第,怎可娶那不顾礼义廉耻之人。”
也不知是已经无脸可丢还是真的幡然醒悟,那女子没多久就嫁到远地去了。
游华可不是为了追人,她到这里来念书,只是因为上辈子父亲被冤,人人敬而远之,只有随山夫子上谏请求彻查,虽然被驳回了。这样一位清明的夫子讲的课听一听肯定是好的。
再者书院内的骑射夫子更是在京中数的上的,至于名声坏了才好呢,更方便她行事。
游华身边坐的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少年,不过跟着随山夫子读了几年书瞧着倒还攒了几分淡然气质。此人实在是书院内酸儒首位也。
见游华偷偷摸摸坐下来,他也不屑于告状,只是用游华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败坏风气。”
对于这样的事情游华都习惯了,以往也会与他对呛两句,但是今天躲过了一劫,她心情好就不与他计较了。
她拿了一本书展开,刚好将巴掌大的脸挡了个干净,侧过头来对着陈策璀璨一笑,眼睛眯到一起,那卷长的睫毛还是从眼缝中伸展而出,在眼睑下留出一排月牙剪影。
陈策接收这个微笑,脸色顿时难看僵硬,亦将书端起来挡住自己带着红晕的脸。
中午跑了许久,又费了好些口舌,这这清凉的屋内她都坐的困倦了,耐不住晕沉沉的困意,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好几次险些睡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随山夫子身边的小童在门口喊道:“游华,何修贤,夫子叫你们。”
这个小童将随山夫子的坏毛病学到了精髓,任你是谁的儿子闺女,他一律唤全名。
游华的困倦当即消了个干净,心道完了,没躲过去。
何修贤正从后面跟上来,游华剜他一眼,都怪他偷跑出去吃饭才惹的那些个事。
学院里的人都知道游华与何修贤历来不合,这两人住在一个乌巷内,中间就隔着一户人家,那是从小打到大,家里管得严不让打,他们又打到学院来。
这中午刚积攒的那点友谊,因为这一声叫唤又没了,两人又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
随山夫子不过三十七岁,却是响当当的人物,十五岁就考取了状元又有样貌,当时可是京中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
可是这人无心当官,说自己考科举只是为了验证自己到底够不够格当夫子,皇上看他直楞的厉害也却是不适合在官场混,就给他开办了这个书院,反正培养出来的人才还不都是给大昭的朝堂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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