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生的人选呢也都是他自己选的,谁也不知道依照的标准是什么,反正游华是进来了,但是之前有一个官家的小儿子没进来,用钱不成后给随山夫子使了坏招,结果随山夫子直接告到了皇上面前,让这些人不要烦他,影响他的教学,行径真如孩童一般。
后来也就没人再敢说什么了,万一再因为这点小事烦到皇上那里多不好啊。
随山夫子一直在批改文章,快到上课的时候才拿起桌上的戒尺,让两人背过身去。
游华都将左手举起来了,闻言问道:“不是打手吗”
“写不好字打手,出去看热闹打腿。”他的戒尺在手里掂了掂,等着他们二人站好。
这个态度已知没有求情辩解的必要,两人依言转过去,夏日薄薄的衣衫根本起不到保护皮肉的作用。
何修贤先挨的打,啪嗒一尺子下去,游华都跟着抖了,斜睇着身边的人,刚好能看见他龇牙咧嘴的表情,见她瞧过去,忙恢复成不在乎的模样。
小腿挨完五下,何修贤的脸都红了,真是太疼了。不过一想到游华会跟他挨一样的罚他就不怎么疼了,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看别人挨罚。
游华咬着牙等着戒尺落下。却听见身后夫子问道:“你衣服上怎么了?”
她闻言低头,才发现衣衫下角有几点血迹,落在白色衣衫上,像是在宣纸上描摹出的几点红梅,艳丽且诡异。这怕是刚才在刑台边溅上的,一时计上心来。
她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夫子,学生月事造访,这怕是它做客时留下的足迹。”
“你你你....”何修贤指着她的额头说道:“好无耻。”
身为女子,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若是这真是月事所致,这几戒尺下去她怕是受不了。
啪啪几声,随山夫子连着敲完戒尺说道:“偷跑出去不算,还撒谎,你的月事前几日怕是已经过了。”
饶是游华如此不要脸,也被夫子惊人的观察力和耿直如傻子的性格惊呆了,她不由的蹲下来捂着腿哼唧着,真的疼死了。她都豁出脸皮用这事撒谎了,怎么就不能放她一马呢。
何修贤站在一边更是惊呆了,随山夫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知道也不奇怪他就是这样的人性,奇怪的是他们的书院,他们的书院好奇怪。
随山放下戒尺看着两个学生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落后的那个女孩子反而先一步直起身子来。
京都世家的教条严重,出了之前贵女追人的事情,有钱的人家更是把女儿小辈都拘在家中学习,几年前的时候学院里还有几个女学生,后来渐渐的变成了男塾。
游华十岁的时候突然跑过来说她要来上课,女孩子扎着男孩子的发髻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期盼着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他怕再如以前那般走下去,国家会逐渐封建。
当然游华初进来时他也担心会重蹈前人覆辙,连座位都是给她单独置在最后一排,然后教了两个月后就把她的桌子搬到学子一起了。小姑娘绝对不是来追人的,而是来当混蛋头头的。
夏日天长,放学的时候太阳还很高,丹青见她出来忙接过她的书袋。游华在她面前走了两步说道:“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丹青摇摇头又点点头,“奴婢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您走的挺好了,但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的眼神您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回去都恨不得把您脱光了检查。”
游华惆怅的很,作为府中后代中唯一的一位女性,这获得的关注太多也不是好事。
随山夫子的这几下可是没留一点情,游华一使劲小腿就火辣辣的疼,连马车都跳不能上去了。丹青将人扶上去,将裤腿卷起一些,露出一片淤青血痕。
当即落了泪,“夫子也真是的,再怎么说咱们是姑娘家,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这老夫人肯定是要发现的,小姐,我要被打死了。”
“哎呦,行了,”游华把她戳向一边,“不是真的心疼我,就是怕挨打是吧,放心,不会叫他们发现的。”
马车还未起,小童敲了敲窗户,从缝里丢进来一个瓷瓶,“这是夫子给的,您抹上吧。”
游华支起窗户看着小童又往襄桓公府的马车跑过去,车内摆了冰盆还是热的很,她干脆将窗户大开,让傍晚的风吹少许进来。何修贤刚巧也将窗子大开,看见她的动作后,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丹青还在研究那个丑了吧唧的瓷瓶,“这个不会是辣椒水吧。”
也不知道随山夫子在这丫头心中坏成了什么样子,连辣椒水都想出来了。
“给我揉上吧。”她把裤腿又往上卷了卷,露出全部的伤痕,比之刚才还要吓人。
上了药果然不怎么疼了,只是伤痕还在,更好在没有什么难闻的药味,反而带着一股子清香,若是母亲问起来,也可说是沾染了书院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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