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仲把蛋挞推回去:“你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唱的。”林宇之没敢接,实话实说:“王龙推荐我来找你。”
只能说王龙的名声是真的响亮。她可以算的上是臭名昭著多次被投诉。
至今没有被开除也是调查科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外界对这人的评价是蛮横专行,说一不二。简而言之,说打断你的腿,就打断你的腿。
在特定的一群人里据说能止小儿夜啼。潘华和苏然郦都是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更有一句话叫:“如果不听话就把你送给王龙养。”
被领养的乐仲似乎也知道王龙的威名。看来恐怕是和潘华以及苏然郦一样的人,最起码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加入编制。他没敢多说开始听录音。
现如今因为西方文化的涌入其实有不少曲目都已经失传。戏曲出于百废待兴的状态。有不少曲子都是同一个词牌填词进去。
没有歌词,没有乐谱。更不用说伴奏,要找出原曲似乎太困难了。
直到林宇之食不知味的吃完午饭,乐仲还在闭目聆听。给人一种请勿打扰的气场。李桥是吃过午饭来的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深怕打扰人家分析,全程静静的坐在一旁握着王可的手。
午时三刻。
忽地乐仲突然睁眼开口唱到:“这锭银子,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
听的林宇之一愣一愣的。一旁王可还有李桥反应极快,异口同声道:“武家坡?”
乐仲想要说什么,林宇之先问道:“什么武家坡?”
为了给迷途儿童科普,乐仲揉着眉心,认命的解释:“京剧《红鬃烈马》选段《武家坡》。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困顿中写下血书寄与薛平贵。二人一别十八载,武家坡前相见容颜已改。薛平贵武家坡借问路调│戏王宝钏试探其是否变心。”他这才想到吃饭,拿过碗筷夹起一块茴香:“我不喜欢这一段。王宝钏好惨,她那么坚强却被质疑。”他闷头吃菜,然后一口咬上不能食用的香料,许久才发现味道不对,赶忙扔了。
食不言寝不语。
乐仲遵守的不错,开始吃东西就没再说话。直到他放下筷子手捧清茶林宇之才问:“是《武家坡》的调?”
乐仲点点头又摇头,他抬手纠正:“是《红鬃烈马》王宝钏的唱段。只有王宝钏。”
李桥在飞快的记下。
林宇之对京剧真的一无所知,只能问:“那薛平贵唱什么?”
“唱什么?”乐仲想了想,“小生到老生?”他自己也觉得不是这么个意思,改口道:“我就举个例子。”他突然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的林宇之心中警铃大作。
王可在水池边洗碗,听到乐仲说要唱扔下饭碗,掏出手机开始录音。
李桥不解:“你还录音?”王可推推眼镜,正色道:“师父开嗓,多难得。”
李桥哭丧着脸,撒娇道:“你不喜欢我哥吗?”王可冷漠道:“我去你们家谈过多次就是为了取消婚约你不知道?”
王可这话可是半点情面都没留,李桥急得跺脚:“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呀。你那么好我……”
“我也喜欢你。”王可说完就闭口不言。一时间李桥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乐仲吸引走。
就像王龙说的,乐仲可能真的没什么天赋。他只能靠刻苦和认真来弥补天赋的短板。动作一板一眼极为工整。
仅仅是清唱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他搭好架子,开嗓唱道:“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
乐仲不比王龙那样音域广,吊门并不高。他胜在嗓音浑厚,感情到位。
一曲唱罢。王可最先反应过来继续洗碗。李桥过了一会才笑道:“是个我调│戏我老婆的故事。”
林宇之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乐仲唱的时候把他当王宝钏比划了。
果不其然,乐仲抱着靠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宇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仗着他不懂戏。乐仲坑他,另两个小姑娘也不拦一下。
都是帮凶。
想明白前因后果,林宇之又羞又怒的一挥手:
“滚蛋,谁要当你老婆?!”
换来哄堂大笑。
乐仲用靠枕遮住半张脸,止不住的笑;李桥倚着王可如果不是有后者扶着几乎就要滑倒地上;王可含蓄的抿着嘴角单手掩唇,笑不露齿。
林宇之愤而拉过离他最近的乐仲在他胳膊上留下一个牙印:“你们就知道抱团欺负人。”
乐仲在林宇之手底下挣扎不忘对厨房朗声道:“三姐生气了。”
这下王可也没憋住,不要形象的靠水槽上乐的直打嗝。
两个小姑娘互相依偎在厨房嬉笑,手挽着手。几乎分不清是谁扶着谁。她们维持着一个极妙的平衡点,不会冒犯对方同时要是稍稍有一人松手她们就全倒了。
林某:我家三代单传哪来的三姐???戈耳工的美杜莎?
什么叫代沟,这就叫代沟。
今日胜负,林宇之,败。理由:吃了文化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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