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乃一郡之中心。
中山乃河北地界,颇为繁华之地。
黄巾势力已经波及中山周边数县,白马将军公孙瓒屯兵于此,却迫于匈奴王庭的威胁,主力大军常年在北方一带。
所以,南边的一些县城,防御教薄。
茶馆酒肆之中,秦汉和赵云也探到了一些消息。
黄巾军程远志部,已经攻下高邑、元氏等地,兵锋直指无极县城。
此时,白马将军公孙瓒也积极调动兵马,正在向无极县城驰援,看来公孙瓒虽然无力同时应对匈奴与黄巾军,但对自己的老家大本营灵寿、定州一带,还是看得很重要的。
无极县若是有失,那么灵寿和定州便将全部暴露在黄巾军面前。
所以,公孙瓒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和黄巾军大战一场。
他不惜咬牙,从北方前线抽掉了三万白马义从投入南部战线。
可是,黄巾军声势更大。
程远志乃黄巾军三十六渠帅之一,麾下兵马十万有余,这一次攻打无极县城,出兵五万,又从高邑抽掉三万防军共计八万,号称十万,浩浩荡荡朝无极县城而来。
听到消息,赵云对秦汉说道:“大哥,看来中山终于来了一场大战!白马将军公孙瓒素有贤名,而且常年抵御匈奴,能征善战,我们二人何不乘次机会一起投入将军部下?”
秦汉却摇摇头,说道:“子龙,世道变了!”
赵云一脸不解:“兄长何意?”
“我说啊,这个世界已经变了,难道子龙你没有发现吗?”秦汉望向赵云:“当今天下,若想出人头地,靠别人是不可能的!白马将军、贤名,这些又有什么用?将来,别人一声令下,让你我兄弟去送死,我们去还是不去?”
赵云明白了秦汉的意思,他点点头,觉得秦汉说得很有道理。
确实,在别人麾下,很不自在。
和秦汉相处了十多天,在秦汉的灌输之下,赵云脑海中的一些想法,也改变了许多。他毕竟还年轻,思想容易动摇、变化。
秦汉口中,常说大丈夫立足天地之间,不应该压抑自己。还说做人,只有自由自在,才是真正的快活。
寄人篱下?
幽州一行,秦汉便深刻地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如鲠在喉,真是让人不舒服!
赵云道:“大哥,我听你的,你说我们怎么办?”
秦汉道:“我们兄弟暂且回山,从长计议!”
山寨中,人手并不多。
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人。
这些山贼,其实也就比流民百姓强那么一点,甚至比乌合之众的黄巾军都稍弱。
没办法,这些人的潜力摆在那里。
二十多人,如何掺和到双方兵力超过十万的一场大战之中呢?
这个问题,是个难题。
也困扰了秦汉许久。
又过了三日,秦汉找到赵云说道:“我想下山,去一趟无极县城!”
赵云问道:“我与你一道去?”
“不,我们所有人都去!”秦汉说道:“大家化整为零,分别渗透到无极县城之中,我料想这一场大战可能会非常惨烈。说不定到时候,能趁乱捡个便宜!”
“好!”赵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秦汉的提议。
于是,无极县城之中,一伙人悄悄集合。
秦汉出资,在无极县城中买下了一座宅院,于是那些山贼摇身一变,成了秦汉家中的护院,赵云则和秦汉以兄弟相称。
对于秦汉和赵云的身份,邻居自然也没有在意。
让秦汉意外的是,却是宅子旁边人家。
甄尧,上蔡令甄逸之子。
因为兄长在大将军府任职,甄逸又早死,所以年方十八的甄尧便成了甄氏一门的顶梁柱。
让秦汉意外的并不是甄尧,而是甄尧家中一个人物。
甄宓,传说中的洛神啊!
当时有民谣:江南大小乔,河北甄宓俏。
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机缘,和她成了邻居。
但现在秦汉心中惦记的,是即将到来的那场大战。
因此秦汉督促赵云,每日监督部下勤加练习,他自己却是每日都到街口的茶楼,打听消息。
这一天,茶楼之中,秦汉碰到茶楼有人在对话。
“这世道,唉……”
“兄台为何叹气?”
“实不相瞒,这次进城,乃是求援来的!我乃是一个马商,护送一批骏马前往冀县,却不想在此地碰到一伙山贼,将我的马匹全部劫去了。听闻白马将军屯兵于此,想必此地应该有不少壮士吧!我想重金,悬赏勇士随我上山。只要能夺回我的马匹,一定有重金酬谢!”
马商!
秦汉来了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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