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殷杰完全是把蒋亿的眼睛当作了单反的镜头，把后面一众男生赤裸的身躯当作了动态背景。
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蒋亿好好看看他吗，别怂，别总想着把身体蜷成一团，别害羞，看谁能比谁不要脸。
关殷杰简直拿出了当业余模特的技巧，硬生生把一个澡洗的像拍**写真。
一开始关殷杰并不是一个业余摄影师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对摄影照相感兴趣的——当然，这个兴趣不需要童子功确实也是一个不可少的因素。
大概是长的比较帅，他身边的富家子弟中也有玩摄影的，一次野炊聚会中就是单纯地看关殷杰好看，偷偷就着风景拍了几张，后期一处理，还挺好看的。那个人知道关殷杰是个注意自己形象的，抱着一种献宝的心态把照片发给了关殷杰，道了歉后又忙不迭问关殷杰有没有兴趣做他模特，时不时地还可以有和女孩子一起搭伙拍照的福利——虽然关殷杰没觉得这是什么福利，不过也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这可比美颜相机什么的照出来好看。
不过有时候和女孩子搭模特的时候，他总觉得和女孩子靠太近十分不舒服，但是也不好直接告诉女孩子或者朋友，就总想着怎么样才能自由点不用别人扳着自己让自己和女生做违背他生理本能冲动的动作。
做被别人摆布的模特还不如直接做指挥别人动作的摄影师，反正他也不缺这点钱。
就像是很多演员后期都总想转行做老板做导演什么的，是人天性就有一种想要居于人上的本能。
所以关殷杰自那之后才玩上了摄影，但是原来当过半吊子模特的镜头感还在，这时候在蒋亿面前骚个首弄个姿什么的，只要不要面子，其实还蛮简单的。
“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画啊，我马上就洗完了，你要不赶快再瞅两眼？”
“梨形的，不太好画其实。”蒋亿如实相告。
“啥？啥梨形的？”
“身材，你不脱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就觉得挺瘦的。脱了肚子上没腹肌，感觉都是肉。”
“……我出去了，你自己洗吧。”
关殷杰真的好不想和这个打扰自己心情的人在一起，他不就是平常不健身吗，在家躺着真的很舒服啊！要不然他以为这么白的皮肤是怎么来的啊，哪有人天生那么白啊！
感觉想比谁不要脸然后臊蒋亿一脸的计策并没有实现，反而被鄙视了。
好气啊。
蒋亿回给关殷杰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好像看着自家无理取闹的媳妇：为什么你又生气了？
看我干什么？钢铁直男到这份上我是疯了吧才看上你！
关殷杰一记眼刀杀了回去，浴巾也懒得围——颇有一种赌气的意思在里面。
蒋亿看着眼前人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活像一只镶了孔雀尾羽的河豚，视线不受控制地挪到关殷杰的屁股上。
浴室地滑，关殷杰要保持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就得绷紧了腿上的肌肉，越发显得那对雪白的双峰浑圆翘挺。
这景色放任何一个gay在这里大概都会觉得荷尔蒙爆棚——老何第一次和关殷杰洗澡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关殷杰的屁股。
可惜蒋亿是个钢铁直男。
他一想到这转过来后并不是一个健美的身体，肚子上甚至还有一些松松垮垮的小肉，就莫名地有点想笑。
诱惑什么的，不存在的。
好像是一个完美的人突然被发现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缺点，从男神变成了男人，却没有损失掉哪怕是一丝的魅力，只是从高高在上变得有烟火气了而已。
也不知道是发泄了之前被抢生意的怨气，还是突然发现这小子还挺好玩的，蒋亿这两天积攒下的不顺眼，竟然就因为这一句话消掉了大半。
但是蒋亿也没打算就这么摆什么好脸——多好玩啊，今日快乐源泉啊！
蒋亿收了自己轻便的澡框，走的澡堂和换衣区交接的那个门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
“你……出来了啊……”
这不是废话吗？
蒋亿没理，还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关殷杰这时候也不在乎刚刚这个人对他的胴体品头论足了，他在外面站的好冷，来来往往的人还都好奇地多看他一眼，饶是关殷杰没脸没皮惯了，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而且他还没带浴巾，就这么感受着关键部位一点点变凉颤抖。
“我没带内裤……”
蒋亿手在背后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不停地告诉自己别笑。
“挂空挡啊，没事的，你也不是穿裙子，怕啥。”
“我穿的紧身裤……”
蒋亿眉毛抽了一下：“所以呢？”
“你能不能帮我去底下超市买个内裤……”
三句话，一样的口气，还捂着底下，到底谁是东北人了？
“等着吧。”蒋亿听完了之后直接就
走——不然他要憋不住笑了，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关殷杰真怕蒋亿就这么直接走了。
“我回来给你双倍的钱！”
“超市的内裤能有多贵，为了十块钱我还是选择自己开心。”
“……”
蒋亿心里挺得瑟，没话了吧。
其实他就是想欺负欺负关殷杰，要说真不管不顾由着娇少爷在这里站着任人围观，他也干不出来。
“你不是只有钱到位你就啥都会吗？”
“……”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穿戴整齐，一前一后迈出了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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