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喷漆,噗呲噗呲的在墙上轮流交换。
还好白染买的质量好,味道不是很大。
尽管如此,她还是将门窗都打开了。
最后的杰作---胡乱的一团,不过色调的确漂亮。
黑色覆盖过缝隙,就像一条黑不见底深渊。
红的黄的绿的蓝的,胡乱缠绕着它。
偶有胆大的,也会试着跳跃一番。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好奇的问他:“你画的什么?”
金泰亨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笑得妖气。
“你管它是什么,漂亮就行,厉害吧!”
看不过他那得意的样子。
“哈~好了不起啊!”
“唉咕~”
金泰亨抬手,揉乱了白染的一头短发。
打打闹闹着,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吓了两人一跳。
一头油腻的乱发,晃晃悠悠的身体像是站不直。
焦黄的脸色,干裂的嘴唇,厚重的眼袋。
无神的眼睛为了看清微微眯起,特别的猥琐。
“有钱没?”
看到金泰亨的第一眼,就张口要钱。
“没有”
金泰亨背对着白染,将她挡在身后。
以至于白染看不见他现在脸上的神情。
怨恨,失望,迷茫,纠结,不甘,羞耻……
太多太多了……
一霎那间,人的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表情呢?
“没有??”
尖利刺耳的音调,像破了音的风箱。
随后,‘啪’的一声,白染看到了脚边砸破后,四分五裂的绿色酒瓶。
男人走近一步,摇头晃脑的四处打量起这干净的小屋。
“这里面应该有点钱吧?”
金泰亨上前一步,贴着他,不让他进门,沉着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这是别人的家!”
“切,别人的家?谁啊?和你认识?都是邻居,那借点钱应该没问题吧!”
说着男人就像推开拦在身前的金泰亨,可惜没推动。
“走开!找揍啊!”男人喝道,扬起手。
因为顾忌身后的白染,金泰亨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
然后不知所措,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男人显然也愣住了,然后立马开口大骂。
“你居然敢还手?....”
后面的话骂得太糙,白染第一次遇见。
难以忍受的站了出来,这已经不是顾不顾及金泰亨颜面的问题了。
“你想找我借钱?”
男人一见她,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几步。
显然还记得昨天挨的那顿揍。
“不用不用…”一股溜烟的跑了。
金泰亨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他那个死皮赖脸,无所不用其极的父亲吗?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白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什么,昨天不知道他是叔叔,不小心把他揍了一顿。”
“你打了他?”
几乎是白染音落的瞬间,金泰亨就尖叫出声。
可惜他天生低音嗓,话说的音量不高,反倒破了音。
白染没忍住,噗呲笑了下,又连忙闭上嘴,偷偷的睨下他。
金泰亨偏头,不好意思的咳了声,又回过头来严肃的问。
“你打得过他?没受伤?”
白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可怕的认知在她脑子里,久久不散。
声音轻了又轻:“你…打不过他吗?”
“我当然……”打不过
话还没说出口,金泰亨自己就意识到不对。
是啊!白染一个女生都能把他揍得掉头就跑。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打不过?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和姐姐一直都在挨打?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揍怕了!可惜事实就摆在眼前,多可悲!
明白过来的金泰亨捂着脸,落魄的靠在门上。
他就像那从小被驯服的大象。
明明只要甩一甩鼻子,就能让驯象人摔个遍体鳞伤。
可是从小挨打的它,已经从心底里畏惧起了驯师手里的棍子。
金泰亨曲下腰,哼哼着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可胸腔里传出的笑声格外沉闷,与哭声那么相抵。
白染看得难受,将手放在他的肩头。
“泰亨”
“我很蠢是不是?”
“不是”
“不蠢?这还不叫蠢?”
“他是你爸爸。”
“爸爸?啊~~~爸爸…”
一阵沉默……
好一会他才直起身,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白染。
原本一直迷茫无神的眼珠,渐渐凝聚起来。
扩散的黑色重新融入瞳孔,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
他拉下白染的手,握在手里,紧的有点疼。
“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白染知道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看着两人相连的手,回握了过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金泰亨本想对她勾勾唇,可是太难了。他松开手,走出门去。
白染跟着走到门口,注视着他的背影好一会,还是忍不住扬声问他。
“会回来吃饭吗?”
他顿了下没回头,只是摇了下脑袋。
“那我给你留一点,当夜宵好了!”
白染看见他抬手,大概在眼睛的位置停了一下。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回了一个字。
“好”
日近西山,楼里的走廊,比外面灰暗许多。
白染看着他越走越远,渐渐的和黑暗融为一体。
然而白染等到晚上十一点半,也不见他回来。
将留下的饭菜放进电饭锅里温着,洗漱之后,就躺到床上。
她的身体还没恢复,需要休息。
“砰砰砰~开门!”
白染瞬间睁开眼,分辨了一下门外的声音。
确定是金泰亨,才放松下来。
遗留下的身体反应,她也没办法。
下了床,将门打开,人影顺着门缝倒在白染身上。
浓浓的烟酒味,熏得她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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