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说生气就生气。”孟哲又开始抱怨。
“绝交！”
唐立果丢下两个字起身要走，孟哲急忙拉住赔上笑脸：“我错了，你不笨，你要是笨蛋的话，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我妈总夸你，说你机灵，一看就懂事。”
许萍萍温暖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她双唇微启像有千言万语要去诉说……想起她慈母的微笑，唐立果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阿姨说你傻，叫我盯着你，别被人骗了，我今天回去就告诉阿姨，我盯不住你，我多笨啊，连球都打不好。”
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最后，孟哲用一顿饭的代价终于换回唐立果的好脸色。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从哪天开始，他竟被唐立果狠狠捏在手里。这种关系很复杂，一半敬畏一半在意，有时会觉得幸运，有时又会感觉无可奈何。
“马上大四了，有什么打算？”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天色渐暗，孟哲说完这句话，路灯瞬间亮起。
“买几头牛，几只羊，去大草原过游牧民族的生活。”唐立果满怀畅想信口胡诌。
“这个好哇！”孟哲感叹。
“好个屁！不饿死就算不错了！你呢，什么打算？”
“留学”两个字刚到嘴边又咽下。
唐立果害怕离别，因为革命尚未成功，若是再分开千山万水之遥，只怕是此生再无希望。
“我最近也在想，到底还要不要去留学，一切都准备就绪，自己突然就犹豫了……”孟哲的眼中散开一片迷茫。
“别去了。”
这三个字不顾唐立果的阻拦，突然从嘴里钻出来。
“为什么呢？总要找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吧。”孟哲说。
“我不想让你走……”
唐立果语气低沉，很是伤感，而孟哲却笑得异常开心。有人挽留说明他在对方的心里十分重要，他自然是欢喜的。
“为了我，行不行？”唐立果自暴自弃，竟说出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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