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开口说:“……我们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都回家去吧。要是有不对劲,再在这里集合?”
他的提议不错,大家都点了头。大叔又说:“我姓牛,你们叫我牛哥吧。我是开长途货运的,你们呢?”
那对夫妇说他们都是普通上班族,今天是他们恋爱的周年日,所以一起看了电影,正准备回家;那个女孩叫做小琴,她刚刚参加完同学聚会;我告诉他们,我叫游子期,也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刚刚加完班。
那个拖行李箱的人听我说完自己的名字,便很意外地问我:“你是不是在安明小学念过书?”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你是……?”
“我是蒋魁。”见我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他又补充说,“我是六年级下学期的转学生。”
“噢,”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蒋魁儿”。他刚转学来的时候,说话常带儿化音,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叫做“蒋魁儿”,这在我们本地人听起来很滑稽,很多人便做作地模仿着叫他“蒋魁而”。他三天两头就请假缺课,也不怎么和班上的同学说话,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在这样一个离奇的状况下偶遇小学同学,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流露出喜悦的表情,但是再努力也就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他说自己刚刚从外地开了会回来,准备回家。我问他在哪里工作,他说在附近的人民医院。
简单认识完,我们几人便打算各自回家。忽然蒋魁望着黑黢黢的外头轻声叫了一声:“有人!”
“什么?”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影,在那边一闪而过。像是躲起来了。”
大叔半信半疑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
那对夫妇中名叫大志的男人问:“会不会是在另一边出站的那几个人?”
蒋魁耸了耸肩:“不知道。但是这个人像在躲我们。”
我们又站在原地无目的地等了几分钟,除了温度越来越低、风越来越冷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60
这是恐怖故事?
#61
我猜根本就没人,蒋魁在说谎
#62
我猜根本就没人,蒋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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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个都猜他是坏人……
#63
楼主,大禹站附近有家快餐店经常偷工减料,麻烦你把那个老板的下场写得惨一点
#64
这种连载我看得多了,前面写得天花乱坠,最后都是以“原来一切都是我在做梦”结束
#65
穿越时空很好理解,但是为什么街上会没有人?
#66
从地铁站到我家并不远,但我独自在空荡荡的街上走得越久,心就越是慌张。
我希望这只是我在地铁上睡着了做的一场漫长古怪的噩梦。但心跳的声音很清楚,就连地上倒成一排的共享单车的触觉也很真切。
我找了一部没锁的便往家飞驰。
几乎是一路狂奔到家,刚跑上楼,我垂死的灵魂忽然活了过来。
这是熟悉的我家门口,甚至连门口的春联都没有换过。这幅春联是我练了几天的字亲手写的,刻意选了带猪字的吉祥话,我绝对不会认错。
什么龙年2024年,都是假的。什么穿越时空去到未来,都只是我们神经敏感的幻想。
我连忙颤抖着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一进门就急急地大喊:“妈!爸!”
没有人回应。屋子里黑着,我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客厅里的一张正方形的深红色木桌。上面摆放着守灵的用具,正中立着一副包着白色花边的黑白相框。
遗照里的人是我。
#67
?所以乘客们都死了?
#68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颤抖着上前,拿起那副我的遗照。照片下方是我妈妈的笔迹,写着“爱子 子期”,下面是我的生卒日期。死亡的日期,是今天,是我去坐地铁的这天。
我张着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我死了?
这是亡灵的国度,因为我死了,所以才看不见其他人?
和我一起的那些乘客,他们都死了吗?
我们在地铁里发生了意外,所以全部都死了吗?
我往墙上望去,墙上的万年历上显示,如今的确是2024年。我已经死了五年了……?门口的春联没有更换,家中依然摆放着守灵的牌位,五年了,我爸妈还在祭奠我?
我不敢相信他们是怎么悲痛地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是不是依然生活在这里,只是我看不见他们?
我对着空气又喊了两句“爸”“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69
?就我以为这是一个YY跟同车的女孩搞上并ntr对方男友的黄色爽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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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都不会再出现末日地铁的原文故事了(除了描述拍戏场景之外),写这个还挺累的,看着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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