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直到你出现。”
维奥莱特手猛然一抖,滚烫的咖啡洒出两三滴,溅到手背上。
“嘶……”
“没事吧。”史蒂夫四平八稳拿下那杯凶器,淡然得不像是一个扔了重磅炸弹的人。
“……”已然失语的维奥莱特直直地看着为自己擦着手背的史蒂夫,后者就着这个眼神回敬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还记不记得我们给你的生日惊喜?”
“……记得。”像是谁能忘记脸着地迎接生日的那天似的。
“我给你的那盒东西。”
“是的,每天我都会拿出来看看。”那个精美的小盒子还放在卫生间镜子前。
“那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什么?”
“我说,那是我的Plan B,我的安全性抉择,因为我的第一选择实在很……让人害怕。”
维奥莱特完全想不到是什么,是温柔的史蒂夫能送出来的“可怕”,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枪-支?”,给她一百万次猜测的机会,都不会猜到史蒂夫站起来,从置物柜后面拿出的那个玩意的——
因为那是一个画框。
上面是一个侧面的自己,正在使用显微镜,专注认真,还特别传神,简言之就是像极了自己。
把维奥莱特那一点点“他是不是在画别人不要自作多情”的苗子全部掐断,那明明白白,百分之百,绝绝对对就是自己没跑。
史蒂夫画了一个自己。
史蒂夫本来打算在自己的生日送上自己的画像。
史蒂夫画下的自己线条,光影,模样都无可指摘,情感充沛。
这其中的深意让维奥莱特微微颤抖起来,拿着画框的手抖着抖着连画框也跟着一起抖。
“看,你是不是在害怕?”
她抬起头,看着灯光下的史蒂夫,那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男人,那个巴巴地等待着他回家时一秒钟都不会觉得无聊的男人,那个他投来一个目光都能珍视很久晚上偷拿出来回味的男人, 她无法相信……她怎么能信?
史蒂夫见她迟迟未动,只是失了魂一样地盯着自己,自嘲地笑:“See,当我说我对卡特特工没有那种想法,是因为我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不过我心里有你是我的事,你别有压力。”
所以她的表现?为什么?
把失落和疑问双重打击压下去的史蒂夫默然地开始收拾咖啡壶,心想绝对不能继续惊吓这个小家伙……今天已经足够,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又回到之前躲着自己,对自己过分礼貌的阶段?
如果变成那样,史蒂夫痛苦地想,自己绝对承受不住。
当那个人快变成沙发上的一尊佛,而自己也几乎快把咖啡壶收拾了三遍,空气逐渐变得难以忍受地沉,那个人终于开了金口——
“我能被允许嘛?”
“什么?”史蒂夫的瞳孔骤然收紧。
“我能被允许嘛?在你心里,在你身边……”维奥莱特小脸煞白,俨然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因为你实在是太美好了,不像真实地那种美好,我以为我不被允许有这种想法,似乎多看你一秒都是亵渎……”
史蒂夫的心被揪得死紧,他想狠狠骂她居然有这种自卑的想法,也想狠狠抱住她,把世界所有的美好都堆叠到她身上去。
“没有人比你更允许维奥莱特,”史蒂夫走过去蹲下,直视她的眼睛,“不如说我要拜托你,拜托你务必,和我在一起。”
维奥莱特把画往沙发上一拍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想确认这是一个被奢来的一个梦——因为上天的怜悯——还是另外一个宇宙里发生的事情,这个中了头彩的感觉让从小就没有好运的她难以理解,只觉需要一场轰烈而疼痛的触碰才能确认,或者在下一秒有什么核弹砸在自己头上才算是现实。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烫得令人昏睡的怀抱,男人的呼吸,带着淡淡须后水味道的荷尔蒙,以及短短的头发垂在自己的耳尖上的触觉。
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史蒂夫说自己可以呆着他身边。
他说务必。
当维奥莱特在他怀里时,那种常年得不到任何安慰和怜惜的习惯忽然变得不堪一击,为了生活和梦想而筑起的铜墙铁壁似乎就是一个笑话,她多想大哭一场,把数年来积攒的眼泪一次流个干净,像是断线的风筝找到了陆地,史蒂夫站在地面上牵着线。
“好的。”
“你说什么?”那句诺言太轻了,真的太轻了,史蒂夫需要一个怒吼一般的承诺,此时他真的需要。
“我说,好的,谢谢你,请多指教。”
维奥莱特收紧了环绕着史蒂夫的手臂,像失联多年找到家人的少女,没有任何妖魔鬼怪再能伤害到她承受过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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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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