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深宫中得不到一点消息,问谁都不妥,只能是日日思君不见君,演着戏过日子,心中愁肠百解,更与谁人说。
我现在才知道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滋味,心里明明装着别人,却还要天天对这他笑,真不知道蝶夕是忍了多大的委屈,才违逆了自己的心意去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
蝶夕,我不恨你,也不会把你当做情敌,不管扬逝颜以前做了什么,我能做的一定会做,就看这造化了。人言造化弄人,可我不能违逆天时,更不敢逆天而行。
楼锦瑞不能,蝶夕不能,我更不能。
那日我躲在楼锦瑞的怀里,声音几不可闻。
“我让楼笑尘把帕子还你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有想,不过是为了激你罢了。”
楼锦瑞细细瞧我:“我知道。”
“帕子是我在我屋子里捡到的。”
“我也知道。”
轻柔舒缓的声音,我便越发溺得深。
“那你知道我今日见到她了吗?”
“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问我与她说了什么,怎么会和她见面呢?
他撩起我脖子中的羊脂扳指,攥在手中一阵瞧,幽深的眼让人捉摸不透。
“颜儿戴这个扳指很合适。”
是我将他送出门的。
我说:我愚笨,听不懂你的话。我还说:帕子上的字绣得很美。
楼锦瑞明白我的意思,之后我们的关系便变得微妙起来。
是刻意闪躲,也是讳莫如深。
坐在床上不肯动弹,直盯着春桑一针进一针出,无聊之余,耷拉了双脚,慢慢甩。
春桑不知是怎么了,成天喊忙的一个人,今日居然愣是坐在我屋里绣起了花,赶都赶不走,跟个门神一般看着我。
我跳下床,他便抬了头看我,我渡了步到门边,她便随了我到门旁,索性往她身旁一坐,笑说:“春桑,你绣得真好看。”
“小姐又打趣春桑。”
我盯着一阵细瞧,绣的是这冬日里的腊梅,里层纯白色的丝线,外层添了艳红,灵巧
逼真。
“春桑,要不你也教教我,日子太过闲了。”
“小姐,春桑是给小姐绣的,小姐不用学。”
“那你能不能让我试试?”倒还是头一次碰绣花针,绣品是见过不少,可轮到自己动手便是件稀罕事了。
“小姐,您慢点。”
不等春桑说完,便接过了她手中的白绢,煞有介事地照着春桑打好的底绣起来,艳红的细线在素白的绢布里钻进钻出,瞧着还真算那么一回事。
冷不防锋利的针尖刺进了手中,殷红的一小团血在白色的绢子上晕染开来。
将手不着痕迹的握紧,防着不让春桑给瞧见。
“小姐,还是春桑来吧。”
我乖乖把帕子递还给他,扯开话题,向她问道:“你老说忙,怎么到了正儿八经要过年了,你反倒不忙了?”
“忙的,小姐,府上事还多着呢。”
“那你不去帮忙,懒我这儿做什么?”
“没有,小姐,春桑要帮您绣帕子呢。”
“春桑,你怕我一个人无聊是吧,没事的,过会儿王爷还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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