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观回来的时候,昙华县主也准备告辞,崔南观送她到门口,昙华县主摇头:“你去陪着子房吧,让九溪送我出去就好”。
九溪明显一愣。
崔南观看着她点头,昙华县主转身离开,九溪立马跟上,快要出竹园的时候昙华县主身边的妈妈突然对九溪低语起来,说的九溪脸色明显一变。
竹园里。
崔南观看着放在桌上的汤盅狐疑地嗯了一声,子房道:“那是李夫人带来的桃花羹,里面还有一些,李夫人说,汤盅放这里,下次有机会再顺道带给她带去,顺便给她做一盅”。
崔南观眼底有笑:“这县主,怕是想要接机会偷师吧?”。
子房点头:“我觉得也是,不过也没关系,等我好了做一点没事的”。
崔南观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你看我做什么?”。
崔南观盯着子房,忽而抬手,指尖轻轻摸过子房的侧脸,子房脸色一红,崔南观突然凑近,贴上他的唇瓣:“甜的,桃花味”。
子房脸色更红,偏开头想躲。
崔南观将他的手抓住,贴近子房,含住他的耳垂。子房身子一颤抖,紧闭着眼。好一会,崔南观才将他放开:“流云坊的衣服送来了,你要看看吗?”。
子房一窘,点头应了一声。
崔南观起身走向桌边,子房趁机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等崔南观复反时,几套华美的衣衫已经放到他的眼前。
衣衫料子很好,绣工精美,子房伸手摸摸,触感也是十分丝滑顺手。
“真舒服”。
崔南观道:“这是上好桑蚕丝所做,贴身穿着暖和而且很舒适”。
子房朝他一笑:“谢谢”。
崔南观微微眯眼:“只是这么谢我,未免不够诚意”。
子房懵。
崔南观指指自己唇,眼底的笑有些别有深意,子房微窘,连着耳根都一快红透。
崔南观挑眉,故意冷了神色:“既然不想真心谢我,那就算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床畔。
子房一急,忙伸手将他抓住,见崔南观眸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子房整个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你、你坐下”。
崔南观坐下,盯着他看。
“闭、闭眼”。
崔南观挑眉。
子房又说:“闭眼”。
崔南观淡淡勾起嘴角,听话闭眼,片刻了才感觉到子房的呼吸凑近,他心念一动,才要抬手。
“大少爷!”九溪突然冲了进来。
子房吓得一缩,急忙退开,崔南观的脸色瞬间乌黑。
九溪惊呆门边,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崔南观冷冷的眸光射来,九溪才猛然回神,忙跑出房间。
“站住!”崔南观呵斥。
九溪双腿一软,刚回身就跪了下去:“大少爷息怒!奴才奴才其实是有事要禀告”。
崔南观高冷得格外吓人:“禀告之前先去把规矩再学一遍!”。
“大少爷!”九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大少爷,奴才真有要事禀告,才会这般莽撞,大少爷就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一定改正”。
床头,子房听着九溪的声音实在可怜,可他也实在尴尬,憋了一会才说:“要不你……你去问问他是什么事,别耽误了正事才好”。
崔南观扭头看他。
子房朝他干干一笑,干脆躺了下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崔南观看他这鹌鹑似的样子,才问九溪:“说吧何事?”。
九溪迟疑:“大少爷……可否在外头去说?”。
崔南观拧眉,盯着九溪看了半响,才起身出去。
园子里。
九溪跪倒崔南观跟前:“今日县主离开时,曾让妈妈转告我,说是青梅身上的香味有问题,还道那种香味与受孕之人最是忌惮,若闻得久了会出大事,还……”九溪话没说完,就发现崔南观的脸色阴得可怕,立时吓的九溪一口气全说:“还说最好不要让青梅接近受孕之人,否则恐子嗣不保!”说完了,九溪伏在地上浑身发抖,也不敢再抬头了,倒是崔南观未置一词,眸光却深沉而阴鸷得紧。
子房受孕的事,崔府除了崔二爷与崔柳氏无人知道,就连九溪也是这两日才知道的,府外,除了雅娘就是崔南观的那几个友人知道,那昙华县主并不知道子房受孕,却是如此说话……拧紧了眉,崔南观忽而开口:“将青梅带来书房”。
九溪应是。
子房并不知他们二人在外面说些什么,只是醒了这么一会,又吃了点东西,子房就开始犯困,等崔南观去而复返之时,床榻上,先前的鹌鹑已经彻底睡了。
翌日,竹园的大丫头青梅突然就被发落了,此事一出,倒是让人诧异了,尤其是发落她的还是崔南观,就不由得让人有些想法,只是子房并不知道此事,那日被崔南观那么一欺,谢谢这两个字他却是不肯再说了。
时至月底,再有一月便是新年,崔府里都开始忙碌起来,同时还有件事,也让崔府忙于筹备。
许丹婷的外公一家,在月底的最后一日提前进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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