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飏就这样静静抱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林启航才意识到此时二人是什么姿势。许轻飏一手扶着他的后背，一手扶着他的腰，撑着因为无力而摇摇欲坠的他。他刚刚因为疲惫，把所有重量都靠在许轻飏身上，此刻头埋在许轻飏颈窝里，姿势暧昧得很。
许轻飏的呼吸撩拨到他脸上，让他刚刚慢下来的心跳又止不住加快。林启航脸颊泛红，却又不想推开他，任由对方抱了自己好一阵。
“好了？还累吗？”又过了半晌，许轻飏轻笑，抬手揉揉林启航的头。
“好多了……”林启航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竟带着些许委屈。
“再待一会。”许轻飏收紧了手臂，“我们歇够了再出发。”
又过了好久，林启航才不舍地离开许轻飏的怀抱。说实话，要不是接下来还有任务，他真想再索性赖一会儿。
刚刚太过焦虑，摔下来时装着不明营养液的袋子被他扔到一旁。幸好袋子足够结实，没有破掉。
林启航拎起袋子的一角，提着它转了一圈。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输液袋，上面写着“营养液”三个字。
他真的逃出来了，所以应该是选对了。也就是说李恒宇那边真的选了需要使用营养液的法子。如果按照许轻飏所说，人类被催眠，沉睡过去，或是沉溺于快乐的幻想之中。
这几天林启航也曾怀疑这密室是他的幻想，或者只是他的一个悠长的梦境。这里的一切既真实又不合理，真实的不像幻想，可那些不合理之处又不怎么像现实。
也许他现在正在病房中，插着营养液的管子，什么真相都不知道，只是一个人在幻想世界中遨游。
可这里真的不像是假象。
“在想什么？走了。”许轻飏伸手点了点林启航的鼻尖。
“唔，走。”林启航把项链重新带回脖子上，与许轻飏一起向门的方向走去。
“恭喜你们成功找到了线索。”熟悉的电子音开始娓娓道来。
“01、02、03在灾难面前，选择令部分人进入vr幻想世界，依靠营养液维持肉体存货。这是个一举两得的方法。留下来，具有清醒意识的人们必须承担人类的责任，他们会过的很辛苦。但是沉溺于幻想中的人就可以得到快乐。所以很多人自愿选择依靠营养液为生。这样能极大地降低物资的损耗，也能避免人类过度繁殖。那些清醒着的人都是甘愿为人类而活，敢于奉献的令人尊敬的人类。”
“只不过，十年后，也就是现在，漩涡发生巨变，内圈急剧缩小，可最令人类惊恐的是，漩涡开始不断发出模糊的声音。人们听不清这声音是什么，但那声音像极了人类在说话。人类陷入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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