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女吗?”我问道。
陈婆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巫女早已经绝迹了,她们不会炼蛊,但是她们会偷苗女的蛊虫,为自己所用。”
陈翼这时反应过来了,“黎柯姐,给你下蛊的,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影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话音一出,屋子里再度陷入寂静。
“我们和影门素来没有交集,怎么会偷到我们头上?”陈翼依然有些愤怒,其实想都不用想,那连心蛊,她一定是要给陆一鸣下的,现在横刀被人拦去,哪个人心里会好受。
“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情,答案就在你们的眼下。”林宥静静地说道。
他拿起罗盘,口中快速念着咒语,这次,罗盘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跟着罗盘走。”他说。
我们一行人,穿过寨子,终于来到了一个竹屋前,这就是罗盘所指的地方。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陈翼一时有些失语,但她还是上前敲了门。
出来的人我们谁也没想到,是陆一鸣。
陆一鸣见到我们,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是我偷的,陈翼,因为我还不想死。”
“我怎么会害死你?”陈翼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你为什么非要给我下蛊呢?”陆一鸣反问道。
“好了,你们的恩怨日后自己解决,现在我想知道,这对连心蛊,又怎么会落到影门手里。”柳卿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只是偶然发现了陈翼在炼这对连心蛊,我就对焦拯说了,他叫我把蛊偷出来,剩下的事情他可以解决。”
“你为什么要对焦拯说?”我不禁问道。
“焦拯是黑苗。”陆一鸣说道。
黑苗,就是会蛊术的苗人。
“那现在去找焦拯,你跟我们一起。”我说道。
陆一鸣的神色有些慌乱,但还是跟我们离开了。
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焦拯死了,死在蛊虫堆里。
敲门没人应,发现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这一幕。
“死无对证了。”我说。
“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承担。”陆一鸣说道。
“承担?你承担得起吗?”柳卿质问他。
“你告诉我,你拿草药干什么。”陈翼问道。
“草药…草药…我卖给外面的人了”陆一鸣似乎没料到这个。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一鸣,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你在包庇谁?”陈翼的情绪依然有些失控。
“行了,你们演啥呢?肥皂剧啊?”是那个林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了。
“都别装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连心蛊是我让陆一鸣拿的。”
“他凭什么听你的?”陈翼问道。
“这事儿你得问他,”林殊冷笑了一声,“黎柯,你下次骗人之前好好准备准备,还来旅游,编瞎话都不打草稿的,连心蛊就是我给韩夙的,我也知道他要拿来干什么,这连心蛊解不了,除非你死了,蛊也就解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陈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陆一鸣下了什么迷魂药,你说啊”
“陈翼,你别怪林殊,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其实心里清楚。”陆一鸣声音低沉地说。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这苗寨我也不能再呆了,有缘再见啊各位”林殊冲我们摆摆手。
“想走?想得美。”柳卿甩出一道白光,我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那白光竟然穿过了林殊的身体,是幻象!林殊估计早都跑了。
妈的,这就让他跑了,还有,他说的那个人,叫韩夙?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无法解决,于是回了陈婆的竹屋。
柳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和陈婆说明。
草药是追不回来了,但是这两日,苗人也采了新的草药,陈婆让我躺在席子上,其他人回避,给我解蛊。
我闭着眼睛,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后来天晕地旋。
“黎姑娘,老朽已经帮你解开了蝎蛊,你的性命暂时可以保住了,但那连心蛊,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多谢陈婆婆,若有机会,黎柯定当涌泉相报。”
我们三人和陈婆道了别,踏上了归途,我也不知道陆一鸣会有怎样的结局,不知道老道还能不能拿到他想要的酬金。
一路上,没人提这些,大家都很沉默,似乎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回到了A市,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好像这些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有的时候我的心会突然很疼很疼,但终究没有要了我的命,我继续和林宥一起出门帮人看风水,平日里冥想,静心修行,修为有了些许长进,在柳卿的威逼利诱之下,每天都和她一起出去夜跑,身体素质倒也好了很多,只是我原本身体孱弱,这么一来也只是能比普通人好一点而已。
日子过得很快,这期间我和林宥也接了几个抓鬼的任务,我总算能帮他打打下手,而不是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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