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冷言拒绝。
林钊笑笑,又问,“三五七都有了,那剩下的人呢?怎么没见着?”
“替七叔见马克思去了。”
林钊,“……”
没错,七叔的收养的七个孩子里,现在只剩下我,檀京,叶深,其余的四个人,都为七叔送死去了。
七叔不是个看重感情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金钱和权利才是唯一追逐的。他的确爱自己的孩子,但只是对叶青然宠爱有加,而我们几个,不过是他豢养在身边的走狗。
我们和听风,其实没什么区别。
若有一天我们死了,七叔就跟处理一只畜生的后事一样,简单得很。
但听风更幸运,我们生而为人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听风是一只畜生,畜生不懂感情,畜生也不知道什么叫心痛。
畜生不用忍受内心的煎熬。
回到家后,我和林钊各自进门,没有别的话。
我将药丸捣碎了,混入一颗酒心巧克力里里面,再将巧克力一个个都排好,放进盒子里,按照特殊的秩序。
这些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夜晚,林钊一个人去了赌场,我则去找檀京,带着那盒巧克力。
檀京和方惠住在二环外的一间公寓里,两室一厅,是檀京买了送给方惠的生日礼物,两人准备明年结婚。方惠原是黄金海岸的服务生,不知道怎么的,和檀京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就好上了。到现在也一年多了。
一开门,我就跳到檀京怀里,他反应特别快,一把把我抱住,踹上门走到客厅,方惠从厨房拎着锅铲出来,嫌弃地说,“你们兄妹能不能换个玩儿法?每次走这招,我都嫌烦!”
方惠很漂亮,是那种很大气的漂亮,有点像汤唯,第一眼看不是特别惊艳,但看完第一眼,还想看第二眼,眉眼中带着一股子倔气,还有举世无双的妩媚。
檀京吐了吐舌头,“怀孕的女人脾气暴躁,咱们忍忍!”
“怀孕了?”我欢喜又惊愕。
檀京显然很开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两个月。”
“哇,那我今天的巧克力和酒带得刚刚好!我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咱们举杯庆祝!
檀京把我扔在沙发上,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出来,我拆开一颗巧克力递给他,他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去,我心里很慌,小心翼翼却故作镇定地看着他,他却把巧克力往我嘴里塞,笑说,“这个,你吃。”
我脸色一沉,推诿说,“这个是我剥给你吃的!”
檀京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说,“难道不一样吗?我重新拿一个就是。”
“可是-----”
“别可是了,把酒打开。”檀京忽然严肃地说,“海棠,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我就知道他会防着我。
我一怔,磕磕绊绊地说,“哥,我、我------”
檀京叹气,脸上又挂起微笑来,揉着我的头发说,“哥懂你,什么都不用说。快开酒,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我别扭地看着他,一边开酒,一边用余光扫着他,他从盒子最前边上的一排取了第一颗巧克力剥开,塞进嘴里,赞叹说,“这个酒心味道不错,可怎么有点苦?”
“因为是黑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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