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稍微想想,敢拦下族长的人,西陵还有几个?就是族中的一些大长老,也不敢这样明着打脸。
巫炤就是这破性子,嫘祖也没办法,好在小姑娘也没多想,很快就丢开了。
嫘祖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巫炤看着她,听见对方慢悠悠道:“那天恕羽也是听我提到巫之堂,才想去看看,说起来也是临时起意……巫炤,你怎么就这么快得到消息了?”
巫炤顿了一下,语气生硬:“整个巫之堂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嫘祖笑了起来,“哦?是吗,你不是养了只鸤鸠吗,怎么最近没见着?”整个西陵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干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鸤鸠被他派去监视某个外人了,当然见不到。
巫炤脸色不变,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一只鸟而已。”
嫘祖微笑。
巫炤转身离去。
要不是鸤鸠那破鸟,记恨着当年缙云和恕羽差点杀了它的事,天天没事就盯着那小姑娘,还处处跟他打小报告,他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吗?
等他回到巫之堂,便看见那只破鸟欢快地飞了过来。
鸤鸠想落到他肩上,还没靠近就被弹飞出去,痛的哇哇大叫:“巫炤!你又怎么了!你不是去找嫘祖了吗,这么火气这么大……”
鸤鸠眼睛转了一下,怪笑道:“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上次不让那小姑娘进巫之堂,被嫘祖骂了对吧?呵霍霍哈哈哈哈——巫炤~你也真是的,那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哈哈——啊!”
“巫炤!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
好不容易从巫炤手底下逃出生天,鸤鸠小心翼翼问道:“巫炤,那以后……我还要不要盯着那小姑娘啊?”
“不用了。”
嫘祖都那样说了,他难道还要再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吗?
反正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巫炤也没多在意这个人,只是被鸤鸠天天念叨念烦了,才会跟嫘祖说了那几句话。
他本打算就这么算了,只是他不想管别人时,这人又找上门了。
“你好呀,鬼师大人!”恕羽笑眯眯拦住了他。
巫炤表情淡淡,“何事?”
小姑娘递了一个布袋给他,“喏,缙云带给你的。”
巫炤皱眉,但也没说什么,接了袋子。
转身就走。
恕羽愣了一下,嘟囔了一声:“连声谢谢也不说?靠,这么冷酷的吗?明明第一次见还不是……”
为了把东西交给他,她可是蹲了他很久呢!
回头她跟嫘祖吐槽巫炤的冷漠时,嫘祖听了,多半猜得到缙云的目的,只是——
“你要把东西交给他,为什么不叫人给他送去呢?”
嫘祖笑得温柔。
恕羽还没反应过来,“我跟其他人也不熟啊——”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道她跟巫炤就很熟吗?
小姑娘呆了一下,看着嫘祖的表情越来越有意思,结结巴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说跟您不熟,只是您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嫘祖差点要笑出来了,难道她派人送个东西的时间都没有?再说了,恕羽在西陵呆了几个月,认识的人可不少……
不过她当然不会点破,反安慰道:“巫炤性子骄傲,对外人确实不太友好,你不要在意。”
恕羽点点头,这点她早就看出来了。缙云和她提过,他跟巫炤就是不打不相识,开始巫炤根本看不起他,觉得嫘祖捡了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回来,要不是缙云剑术进步极快,慢慢得到了巫炤的认可,两人才成为朋友的。
想到缙云对巫炤的评价,恕羽忍不住问道:“巫……鬼师大人很厉害吗?”
嫘祖点点头,眼睛里掩不住的笑意。
“他是西陵八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算是西陵最年轻的族长了,可是那时候他已经在鬼师的位置上待了好几年了。我族信奉巫祖,世代流传巫之血,虽然越来越稀薄……但是巫炤是这么多人中,巫之血觉醒的最好的一个。”
“巫之血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算是一种力量吧,只有拥有巫之血的人,才能修习巫术,这些我不能和你说太多,巫之堂那些祭祀,脾气古怪的很。”
恕羽点点头,表示理解,“喔——我知道,祭祀们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忌讳,巫炤一直呆在巫之堂吗?”
嫘祖点头,“巫之堂差不多是他在管。”
恕羽想明白了,难怪性格那么奇怪,“他能管巫之堂,岂不是非常非常厉害,那和缙云比,谁更厉害?”
嫘祖顿了一下,委婉道:“巫炤的实力和地位,和我是差不多的。”
恕羽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再过十年,缙云的剑术或许能大成,那时候,他俩之间胜负就不好说了。”
恕羽有点期待那个场面了。
可是等她算了算时间,十年后她都快三十了,上古时期人类的寿命是多少来着?
姬轩辕还说她的寿数可能没那么多,难道她连那一天都看不到了?
真是忧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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