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操控活人，对被-操-控者来说是有后遗症的，被-操控过的人会对我形成心理依赖，被-操控的时间越长，依赖越强，简言之就是最后会变成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那时的蓉蓉已经开始傀儡化，我注意到这一点，便重操旧业，一边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一边操控她去查明我师父死亡的真相。
哦，就得知了连程妍。
一颗复仇的脑子是做不出正经事的，我一方面气得失了理智，一方面也是为了逃避内心的痛悔，一心把师父和杨漠的死都归结到了摩提多仁和连程妍头上。而摩提多仁，他所谓的操控人心，不过是借着药物去挖掘做过亏心事的人心中的裂缝，进入人的心，用幻象来蒙蔽他，或是用童鬼来改变既定的事实——比如我师父的验尸报告。所以对付他我并不需要多大心力，只是一点很麻烦，只要正面对上，他就一定会对我用幻术。
我害死了杨漠，我心中有愧，这个裂缝是我无法逃避的，也是摩提多仁肯定会利用的，我在他制造的幻象里会死得很惨。
这等于让我去摩提多仁手里送死，我不能这样轻易地设一个成功率不高的局。
但是必要的棋子还得布下。
蓉蓉就这样秘密地去接触了连程妍。
在优秀百合网文的悉心教导之下，她做得很好。所以在她还未失去自主意识的时候，我专门下载了几百本高分百合文打包发给她，让她好好学习钻研，务必要在完全傀儡化之前把连程妍弄到手。
然而刚有一点起色，蓉蓉就被我疯魔的师爹李轩和给杀了。美其名曰用固定团的人献祭。
流年不利。
我扶额，生生花了两天时间，无师自通了操控鬼魂。
说实话，比操控活人简单一点，虽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跨过这一步，就是深渊。
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死了的蓉蓉被我借助人偶娃娃炮制成活人模样，送回给连程妍，带着几百本百合小说的精髓，彻底待在了那一边。与此同时我已经明白过来，对付摩提多仁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完全纯洁无垢的个体，只要他够坦荡，能够面对自己内心的污浊。
为此我从无间里弄回了已死的杨漠。
可惜，他并不能直面他内心的污浊，他接近我都是个阴谋，他简直就是个欺骗我感情的辣鸡。
那么就谁都不能信了。
我拈着脖子后面那根从师父死后就突兀出现的咒布，一时有种一筹莫展的惆怅。
这条咒布，是我第一次尝试操控有主的童鬼，自己主动从李轩和身后弄回来的。毕竟咒布只会被转移到我师父最重要的人身上，很显然这人不是我而是李轩和，李轩和那时还只是个杀过人的普通疯子，没变成炼制鬼仆的大佬，他承受不了这个。而且他是我师父的爱人，我不能让他惨死在摩提多仁手上。
可是这个憨憨完全辜负了我的心，我代替他受了咒布，是想让他干干净净去见我的师父，他却一心堕落学习操控鬼仆和杀人……虽然也不会比我更堕落。
而我受了咒布，代价就是从此身后多了一只童鬼。
童鬼叫顾剑。
和顾剑的交易也是那时候达成的。
“你可以用我做个实验。”当时的我对他道，“看看一个每天和冤鬼打交道的人……如果突然有一天忘记了这件事，她再次见到鬼，会有什么反应？”
顾剑笑了：“反应一定会很大吧？你这样一张淡定冷静的脸，也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吗？”
“你可以试试。”我也笑了，“就在我身上试。”
“这不足以让我为你做事。”他摇头。
我道：“我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顾剑道：“拿出来看看。”
我道：“拿不出来，看不见摸不着。”
顾剑：“嗤，你耍我？”
我道：“自由。”
顾剑不出声了。
我道：“我知道有一种能放你彻底自由的办法，你有兴趣吗？”
“条件呢？”他吹了声口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要你倒戈。”我的笑容消失，面色变得冷酷，“从摩提多仁手里倒戈，来帮我。怎样摆脱他，我都替你计划好了，心静法师有一件关于摩提多仁的事要遮掩，我可以通过那个邪魔把方法透露给她，她会主动替我把这件事告诉游戏里的你，对，心静也在剑网三。你再去找一个精通阵法和玄学的人完成第一步。他就在这个服，id是飞天熊猫。他有一部分已经是我的傀儡，事成后我会剥夺他的意识，操控他暴露，那时他已经完全没有自主意识，一定会被暴怒的摩提多仁灭口。没人会知道，你我参与了这件事，心静更不会说。”
“那第二步呢？”顾剑问。
我道“第二步要靠一个疯子，他会通过飞天熊猫知道这件事，然后替你完成。摩提多仁也不会知道，你不用管，也无需帮忙。只是第三步……”
顾剑道：“第三步怎么了？”
我道：“为了保证你不会背叛我，第三步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将由我-操控的傀儡在最终局上完成，完成后你自然能感觉到你获得了完完全全的自由。”
顾剑道：“如果我没获得呢？”
我笑了：“那你到时候再返回去帮摩提多仁，也是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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