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想起之前整理线索时未解开的疑问，继续问道，“何放知道杀他的是李轩和？那他为何要让我帮他查凶手的身份？”
杨漠道：“我猜想那是何放想告诉你些什么，他不能明说，只能靠暗示的方式。但是李轩和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他可能隐藏着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摇头：“这件事里我最想不通的是，我看到的化学实验室里他们想让我看的幻象后，一直以为那个戴着黑手套有三指不动的男人是我师父。”当然，我并没有这么觉得，只是为了诈杨漠。我始终认为那个凶手不是我师父。
杨漠的眉头皱起来，过了会儿慢慢道：“你看到的应该是李轩和吧，他也断过指，故枫走后他自己发疯切断了左手三指，只是后来被强行接上了，留了疤所以一直戴手套……如果那一幕是李轩和让你看到，他可能是想让你认为杀人的是你师父，这和先前在副本里他们说的也能对上。但是如果是何放想让你看到……何放不知道你没见过韩故枫，他会以为你看到之后能认出杀人的是李轩和，那么他是想告诉你什么？……糟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原来李轩和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
杨漠道：“你听我说！那天我跟着李轩和来找你，是他先提出来的。整件事我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副本里，李轩和对你演戏的时候说的话我也觉得没太大问题，所以我没有拆穿只是听着，打算要到你的联系方式后再想办法私下跟你交谈。那天李轩和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身后的童鬼顾剑是韩故枫，这些杀人的事都是他做的。我第一反应是——如果你信了，那就绝不会再参与进这件事，反而会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是我太天真了！你根本不可能相信李轩和！”
我冷冷道：“你不是废话吗，我又不傻，会信李轩和？”
杨漠焦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李轩和知不知道你不信他呢？”
我茫然，突然想起上次去找李轩和时的事。
李轩和说过……不管你信不信，该说的我一件事都不会瞒你。
然后他说了一堆一听就知道是谎话的谎话。
他早就知道我不会信！
杨漠继续道：“如果他知道你不会信，还是要引你去看他杀了何放的那一幕，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所以引你去的人根本不是李轩和，而是何放！何放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引你去看？是因为他无法反抗李轩和，也不能违逆李轩和的意思！所以说李轩和对鬼仆的操控其实是成功的！可是，如果何放真想告诉你什么，他参与这件事的深度连进入无间之前的你都不如，他还能想告诉你什么？”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杨漠道：“他想告诉你的，只能是——李轩和有背着你以外的计划，有对你不利的计划！天呐，我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你等等！你等等！”我闭了闭眼，“让我捋一捋，李轩和背着我，有别的计划，我有什么计划，不就是去参加葬礼吗？”
杨漠道：“那你这一路上有没有分析和推断出什么结果？”
我皱眉：“如果能推断出什么，我还蹲在这里跟你侃天侃地侃大山？”
杨漠道：“那你有没有得出结论，这件事背后有人在推动？”
“……”我只得承认，“有。”
杨漠叹了口气。
杨漠道：“果然有些事还是不该让你知道。我就不应该让你掺和进来！我就应该阻止你的！”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我不耐烦地摆手，“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什么你不希望我到场。别用那套话来骗我，我根本就不信。”
杨漠道：“原本是要一个不在摩提多仁掌控中的人出现，摩提多仁才会真的出现，因为他想知道幕后之人是不是与这个人有关，这件事你的确被卷进来得很突兀。可是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出现得比你还要突兀。”
我道：“是谁？”
杨漠道：“当然是，本来该死却没死，本来都活下来却又死了的杨浔啊。”
他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摩提多仁下手杀她，她没死。摩提多仁的注意力明明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她却又死了。还是她哥哥亲手杀的。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我皱眉：“所以你真的只是为了让她代替我引起摩提多仁的注意，所以才……下手杀了你的亲妹妹？”
杨漠笑着点头：“她早就该死了，从常理上讲也是她害死了我，所以我杀她也不算违抗天道，只能说是报仇吧。”
我一脸的一言难尽。
杨漠道：“这样，摩提多仁依然会到葬礼上，仪式依然可以完成，摩提多仁肯定，必定，会被切成两段！”
“可是你就没想过，摩提多仁一直都有防备？”我冷冷道，“你们想一网打尽他，可是被一网打尽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说不准是你们。
杨漠显然早就想过这一点，露出个犹豫的表情来。
我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是谁？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
杨漠摇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驱赶着你完成这个计划。”
我又道：“那如果我不去，计划失败了怎么办？你知道的很有限，说实话，对上我现在所知道的东西，你知道的计划恐怕还没我知道的多。如果我不去，真的会影响幕后之人的计划，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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