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在古代就是标准的后宫争夺战,起来晚了的顾晨刚赶到片场就听到这句姐姐愣在原地,还以为《落草为寇》改成古代戏了。
顾晨撑着下颔,扬扬眉,“快开始了,你们还不进化妆间吗?”
白念屿跟季以宁同时回头,跟顾晨深黑的眉眼对上了,前者灿若桃花,后者媚态十足,白念屿还未开口,就被季以宁抢过了话头。
“原来是顾晨前辈。”说着便扭着水蛇腰走了过去,季以宁红唇微张,“您好,小辈季以宁。”
白念屿怒目圆睁,狠狠地搓了搓后槽牙。
季以宁此人,什么都跟白念屿抢,就因为选秀时期白念屿压了她一头,便记着这么多年,但是顾晨修养好,人人都知道他背景深厚,为人却很低调。
可是有些人即使低调,也很让人望而生畏。
自季以宁走过来,他一眼就明白这位小辈是打的什么心思,面色不禁沉了下来,但碍于修养,礼貌而疏离,“你好。”
跟顾晨搭过戏的白念屿忍着笑,在背后竖起了大拇指,顾晨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毛,便对季以宁礼貌性的点了下头,随后离去。
留季以宁一个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化妆间内,一屋三个人,助理方问站在食物链低端,瑟瑟发抖。
林芮溪看了眼白念屿,又扫了眼顾晨,坐在椅子上十指相扣,交握着的十指修长,指节分明,她虽然是坐着,但姿态更像是睥睨众生的神祇,“真是巧了。”
给人的感觉高傲冰冷。
白念屿却不太自然的移开了目光,稍稍离顾晨远了一点,莫名的心虚,“啊... ...是啊,太巧了。”
顾晨十分不配合的笑了,“噗嗤,不好意思,忍不住。”
林芮溪刚要开口,化妆师就过来了。
白念屿跟顾晨坐在另一侧,配合着化妆。
“我不太明白你刚刚为什么笑?”白念屿问。
顾晨反问,“你不觉得林芮溪生气很有意思吗?”
白念屿想了想,“不觉得,她那样的人生气起来还挺恐怖的吧?”
顾晨来了兴趣,“为什么?”
白念屿:“因为冷着个脸跟别人欠她二百万似的。”
真是个出乎意料又太过真实的回答。
顾晨只好沉默。
气氛尴尬。
白念屿掰着手指自顾自的说道,“她长得漂亮心机却不浅,就知道坑我,我小时候就是被她的外表迷惑,被狠狠揍了一顿。”
“娱乐圈这个染缸里没有心机真的混不下去”顾晨毫不犹豫地道,“尤其是你这样什么都不求的。”
“其实我也求的。”白念屿低声说,“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
顾晨闭上眼配合化妆师画眼影,“你求的是什么?”
“我求... ...”白念屿眯着眼回忆了下,摇摇头,“我所求的都回不来了。”
*
十一点整,剧组准备完毕,这一幕是雨中情深蜜意。
“action.”
时光都随着指尖流逝,任何情感皆是逢场作戏,纪苡仁的父母与程冽家是世交,从祖辈开始就一直交好,这些年两家表面上做着经商的生意,实际上背地里干着倒卖文物的行当,稍漏差池则万劫不复。
回到上海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奶奶常说春雨贵如油,万物复苏的季节可要沾沾雨气儿,一年带头会有好运。
这次回来匆忙没有带任何行李,程冽裹紧了身上外套叹气,“这乱世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指尖的雨珠滑落惆怅万分。
纪苡仁走出车厢体贴的给程冽撑着伞一起看着淅淅沥沥地雨,“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程冽看着他温柔面目,移开视线,“你还是喜欢白居易的诗。”
“我从来都没有改变。”纪苡仁撑着伞跟她并肩走着,锃亮皮鞋踩着小水坑溅出点点水花沾到裤脚上。
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过的好不好。”
“大钱没多赚,小钱没少赚。”程冽勾起嘴角笑得跟个狐狸一样,要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到这个女人的笑容有多苦涩。
程冽的事纪苡仁只听程伯父提过一两句,但每次他想要细问时都被人截过话头拐到自己身上。
他刚想开口宽慰几句,就听的对面女人轻飘飘的话语,仅仅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将纪苡仁砸了个手足无措。
“多说无益,倒是你跟未婚妻相处的怎么样?”程冽的视线渐渐从车窗外行走匆忙的人们转移到了纪苡仁身上,看到他面如菜色的脸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她素手指着纪苡仁,笑若桃花盛放般灿烂,“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怎么这副模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是这副模样。”纪苡仁的话意有所指,他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干脆转了话题,“现在战争不断,恐怕上海也要变天了罢。”
“谁知道呢。”程冽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模样,“你还没说为什么会在火车上碰到你。”
程冽这些年混迹北京,什么三教九流的行头都干过,一口流利的家乡话早就成了京片子。
女人沙哑又有点高昂的语调纪苡仁听的舒服,他扶了扶眼镜说:“我来杭州办点事,没想到能碰到你。”
“那真是缘分啊。”程冽点点头表示了解,两个一时之人相顾无言。
程冽跟纪苡仁是青梅竹马,小时候的纪苡仁常常被程冽揍得找不到,只会抱着怀里的洋娃娃哭着去向大人告状,害得程冽挨了不少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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