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初致窝在双人床中间,毛毯裹紧身体。五天前欢爱汗液浸湿的毛毯上残余的信息素几乎散尽,初致大口贪婪的吸也起不到安抚效果。
窗外朗月繁星,预示明天又是晴好天气。他是对阴雨天有严重的依赖症,如果余森不在身边,就格外盼望一场雨。在他和余森匆匆一面又天各一方的那两年,他每晚都希望乌云密布,可这个愿望即使在常年雨季的英国也总有落空的时候。
他书架上的最底层有一管香水,那是高二那年三月关几道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简单的试管造型,塞一颗木塞,管中液体浅黄,就像余森的白皙食指被烟染黄。
初致的**期在每月十号左右,为避免有意外发生,在这天的前后三天里,关几道几乎对初致寸步不离,哪怕上厕所。初致注射过抑制剂,按理说不会有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但他就像护崽的大型犬一样。
“你会抽烟吗?”
初致敲着那半包从余森口袋顺来的烟,打破沉默。
关几道没想过十七岁的初致会带着这种东西,一把抢过去还提高了声调警告他,你给我趁早戒掉。等再看一眼烟盒上的中国字,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属于另一个成年人的,而这个成年人就是初致贪慕的对象。
“你喜欢抽烟的男人?”关几道拿近烟盒嗅了嗅。
他对自己这个动作不理解,一个从出生起没有嗅觉的人,你还嗅个毛!
初致在地毯上爬到关几道身边,伸手和他要烟盒。
“我喜欢的男人喜欢抽烟。”
闻言,关几道干脆把烟盒揣进内裤里,说我没收了,你别想再要回去。
初致在心里骂他死变态,收回空手,继续以大字躺在地毯上。神色自若,呼吸平稳,看来这个月的**期又能安然渡过。关几道轻轻给睡熟的初致盖毛毯,掏出烟盒推门跑下宿舍楼。
隔天晨起,初致洗漱完毕提着书包出门,关几道堵在门口,拉他的书包拉链,塞了一个神秘的试管进去。
初致看着满满一管黄色的液体,怀疑是某种排泄物,又把他骂了好几遍。
“闻闻看!”
关几道猜出初致的腌臜曲解,不怀好意的作势去拔那木塞,恶心的初致拔腿跑。
整整一天,他一想起那种暧昧的颜色,就想干呕。结果晚上刚回宿舍排泄完,他又一阵反胃抱着马桶吐了个爽快。隔壁屋的关几道听的挠心挠肺,隐约听他呕完了才跑过来扶他。
“对抑制剂的不良反应这么大,你要不还是考虑找alpha临时标记吧?”
胃里彻底清空,初致觉得天花板还在晃。
“第一次用的时候就很正常,不会想吐。”
“第一次?”
“那个人给的。”初致闭眼侧过身面朝墙,蜷成婴儿一样的姿势。后颈腺体微肿,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稍粉,白麝香的香味愈演愈烈。
关几道把早上没送出去的试管木塞拔掉,倒一滴在手掌里,一下一下拍初致的背。
“现在有没有好受一点?”
“你抽烟了。”
初致扭过头,“诱拐未成年人抽烟,我对不起关爸爸。”
关几道摇头,举着试管,“我把尼古丁的味道提取出来了,混进香根草里,还有少量橙花纯露。”
关几道的化学成绩极好,甚至好过授课的老师。这是整个伊顿都知道的,但没人会想到他会把这种天赋放在调制香味上。
“如果再加入一点那个人的荷尔蒙,香味会更加逼真。”关几道把手掌递给初致,“就像《香水》里的格雷斯调制的一样完美。”
初致翻一个身,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脸颊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就是这种味道。”
试管里的香水已经倒不出一滴。
初致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一身衬衫西裤,打电话给司机让他送自己去谢朗大街。
对于他的深夜到访,关几道惊喜不已,揉着眼睛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也没做梦。印象里,这是初致第二次主动敲他的门,第一次是为了找人解决校服衬衫上的领带,第二次是为了什么呢?
关几道回神拉紧睡袍的腰带,挽了个死扣,才招呼初致进门。
“快进来。”
这是一间好几百坪的套房,位于锦郦的顶层。
亚麻色中式家具,清新雅致,屋里似乎还焚了香,初致一进门就闻出是白麝香,和他身上信息素的香味一致。
“不好意思……”
初致低下头,从裤兜里掏出空的试管。
没等他开门见山,关几道挑了挑眉,从卧室那一大盒里随便取出一支新的。
“今天是**期?”
初致面带羞涩,从他手里拿试管,无意指尖碰到关几道的虎口。
滚烫的体温由点及面。关几道心梗,他这张干燥的纸已经被点着了,脑中不断循环着微信里的三秒语音,他在想,初致今晚可能出不了他家的门……
果然再回神时,初致已经被他困在身下。
许是被身下人**期的躁动引导,许是被满屋空气里白麝香的催化,他的手不可遏制的剥初致的衬衫,等不及解开扣子,便暴力的扯开。
“关公子……”初致的声音在此刻也听起来像是欲拒还休,撩人极了。
关几道用了诱哄的语气,“就一会儿,让我咬一口,咬一口就不难受了,乖……”
试管里的香水撒了,床单上全是潮湿的烟草味。初致瞬间变得乖顺,被关几道翻到背面。他动作温柔,和自己说要对初致好一些,这样是为了帮他渡过**期而已。
高中时他守着在宿舍翻滚难耐的初致,想帮他减轻痛苦却不能用尖牙咬他微肿的腺体。现在他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可以临时标记他,用尖牙刺穿肌肤,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腺体,安抚初致。
“叔叔……”初致用细瘦的指节抓床单,嘴里痛苦的喊着。潮湿的烟草味包裹着他,和余森从背后抱住他时一样的温暖,甚至比那时还要温暖。而这份温暖让他不禁扭腰,迎合此刻正在他体内的关几道。
“咬我!”初致像是命令一般,对身后几欲攀顶的关几道说。
“好……”关几道露出尖牙,满足他。
两种alpha的信息素融合在卧室的空气里,而他的腺体里留下的是关几道的罂粟花。
口腔充斥着白麝香的血腥味,关几道吻了初致的唇。
山穷水绝处回眸一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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